•伪替身文学/前世今生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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•与电影剧情基本无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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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看清楚了,本官可不是你那个21世纪的好好男友。
01.
我从未想过自己会遇到这么离奇的事。
此刻的我跌坐在青石板地面上,呆愣地看着面前围成一排的士兵。士兵们皆身着墨色盔甲,头上戴着一顶笠子,手上握着的刺刀发出泠泠寒光,望向我的眼神带着明晃晃的杀意。
其中一个士兵上前一步,大声喝道:“来者何人?”
我暗叫一声不好,连忙站起身解释:“我、我一觉醒来就到这儿了,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“服饰如此奇怪,必是刺客!”
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,大衣加牛仔裤,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打扮。
如果说刚才我还抱着误入某个片场的想法,此时士兵的这句话则让我彻底看清了事实。
———我穿越了。
通体银白的刀刃被太阳照耀反射出的白光刺痛了我的眼,这才令我如梦初醒。我赶紧往后退了一大步,咬着牙道:“我不是刺客!我真的不是刺客!”
“此女只身一人来此,莫非是有什么阴谋。先把她绑起来,带她去见何大人。”
此言一出,我来不及询问这是什么地方以及这是什么朝代,双手立即就被一根粗绳反绑于背,嘴里也被一块破布堵住。
我被人推搡着往前走,手腕间的疼痛让我眼角泛出几滴眼泪。我委屈极了。想我也是在红旗下生长的五好青年,从未有过这样的屈辱经历。
穿越就算了,怎么就只有我一个人穿越?明明我是抱着安欣睡的,再怎么也要和他一起穿越吧!
安欣,你在哪儿啊。
心里愈发委屈,泪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。
领头的士兵淡淡的睨了我一眼,嗤笑道:“姑娘还是省些力气吧。”
高耸入云的砖墙将外面的景象遮挡得严严实实,深不见底的小巷冒着阴森寒气。我颤抖地闭上眼,心想这次真的倒大霉了,小命不保恐怕要嘎。
02.
“跪下。”
小腿猛地被人踢了一脚,我毫无防备瞬间跪倒。我半躺在地,默默打量四周。这间屋子内的物品多数较为清雅,装潢并不奢靡,书案上还规规矩矩摆放着文房四宝,倒像是一位文人的房间。
我松了一口气,如果是文人那就好办了,至少能与他说道说道。
内室的帘子被掀开,出现了一道绿色身影。
那人身形单薄,身着一袭墨绿色长袍,腰间松松地系了条黑色腰带,腰带上别了把短刃。他的腰很瘦,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腰带也跟着摇晃。他手执一把纸扇,正笑吟吟地看着我。
士兵们纷纷行礼,“何大人。”
我的双眼逐渐瞪大,眼神带着惊愕与委屈。
“呜呜!”嘴被堵住,只能发出呜呜声。
“哎,怎么还把人姑娘的嘴给堵住了呢。”何立用纸扇点了点离他最近的士兵,“松了,手也松了。”
“是。”
破布从嘴里抽离,手也松了绑。我登时红了眼,在众人尚未来得及反应时,双腿已经向何立跑去。
“安欣——!”
我伸出手紧紧抱住何立,整张脸埋进他的颈窝。纵使眼前这人的穿着打扮和安欣完全不一样,但那张脸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认错。
我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,虽然陌生,但依然能让我安心。
何立眉头狠狠一跳,他笑容不减,眼神却冷了几分,“还愣着做什么?”
几名士兵立刻走上前按住我的肩,我吃痛,瞬间失去了力气被拖拉着往后退。
“安欣你做什么!”我又气又急,“我是禾禾啊!”
何立掂着扇子,似笑非笑:“倒是从未听过这个名字。”
“你混蛋!媳妇都不认了!”
此言一出,房间内突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。何立掂扇子的动作一滞,笑容逐渐消失。几名士兵闭紧了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,此刻他们巴不得自己是个聋子。
何立缓缓走到我身前,用纸扇轻轻抬起我的下巴,“媳妇?”
我连连点头:“小说里不是都这样写过嘛,我是身穿,你肯定是魂穿,所以你才不记得我了,可我真的是你媳妇。”
“小说?身穿?魂穿?安欣?”何立虽疑惑,面上却丝毫不显,仍带着一贯的笑意。
我试探性地摸了摸大衣口袋,眼底迸发出欣喜:“我有证据!”
何立挑眉,示意我继续。
我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,而何立原本略带玩味的眼神在看到那张照片后逐渐严肃了起来。
照片上是我与一个男人。
———与何立容貌一模一样的男人。
何立从未见过这个东西,对于未知物的戒防让从他腰间抽出短刃,厉声问道:“这是何物?”
“你现在虽然不认得这些东西,但是没关系,我会慢慢告诉你的。”我直视着他的眼,“相信我,我不会害你的。”
何立对于这番话并无太大的感觉,他好奇的是那个可以印出容貌的物件。 他只知道画师以颜料作画,虽可以绘山水佳人,却不能画出神韵,但那个物件上的一男一女却清晰异常,显然不是可以靠手绘而得到的。
何立将短刃重新放回腰间,打量着面前这个穿着奇怪的女子。
有趣,实在是有趣。
我见他心情似乎变好了,连忙问:“你想起来了?”
何立摇摇头,复又对那几位士兵说:“你们先退下。”
“是。”
屋内内顷刻间就只剩我和何立两个人。
我瘪瘪嘴,撸起袖子给他看手腕上的红痕,委屈道:“我好疼,你给我吹吹嘛。”
何立被那一抹莹白晃了眼,他转过身用手叩了叩书案,立刻就有几位侍女从屋外走了进来。
“带她下去梳洗。”
“是。”
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,我连忙走到何立身边,拉着他的袖子不愿离开,“我只想陪着你。”
何立在心里嗤笑,他从来不需要任何人陪。
他用扇子敲了敲我的头:“先梳洗,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你。”
无奈,我只得一步三回头地离开。
何立指间拿着那张薄薄的东西,虽然他很不想承认,但那男子的长相确实与他一模一样。他从未记得自己有婚约,可如今竟莫名其妙冒出一个自称是他妻子的人,不仅穿着奇怪的衣裳还说着让人难以理解的话。
运筹帷幄习惯将人玩转于掌心的何立,第一次觉得有些事也许会在未来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。
这种感觉很不好。
何立眼神一凛,捏着照片掀开帘子进了卧房,徒留一室的冷香。
03.
我惴惴不安地站在门外,方才我才从侍女口中得知这是什么地方以及何立的身份。
“进来吧。”屋内传来低沉的声音。
我深吸一口气,抬脚走了进去。
何立骨节分明的手正端详着青白瓷杯,见我走来他便放下瓷杯拂袖替我斟上清茶。何立此人看起来不像侍女说得那般可怖,即使他经常把玩着那柄令人胆颤的诡刃,却依旧没有影响他骨子里的风雅。
我看着他与安欣一样的侧脸,恍惚了许久。
“开始吧。”他将茶杯推向我,“告诉我你是谁。”
我接过茶杯,轻轻地抿了一口。说不上来的味道,不喜欢也不讨厌。
我迟迟没开口他也不着急,只摇着折扇嘴角带笑地看着我。我被盯得发毛,不自在地咳了几下。
“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。”
何立表情未变,笑着道:“继续。”
于是接下来的一盏茶时间,我便详细的告诉了他关于我的一切。很明显,何立被我口中的火车地铁大炮飞机惊住了,一贯从容的表情也微微有了裂痕。
终于,在我讲到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时,他忍不住开口打断了我的话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,你是来自八百年后的人?”
我点头:“你也是。”
他放下折扇,喝了一口茶,这才抬起头看看我道:“姑娘肯定是认错人了。”
“没有!你也看到那张照片了,你和安欣一模一样,你就是他,只是你现在忘了。”
“安欣是何身份?”
“警察。”看到他疑惑的眼神后,我连忙改口,“用你们的话来说,应该是捕快。”
何立嗤笑:“区区捕快。”
“安欣是好警察,他是一个好人。”我紧紧握住何立的手,“你就是安欣,你也是一个好人。”
何立怔愣片刻,慌忙抽出手,“莫要叫我安欣,我不是安欣。”
我知道一下子告诉何立这么多,他肯定不能接受,需要给他时间适应。于是我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,就像我经常对安欣笑的那样。
“好,何大人。”
我期待着有一天,何立能变成安欣,然后我和他一起离开,回到我们俩的家。
他没有应答,只是用带着深意的眼神一直看着我。
04.
对于我说的那些话,何立勉强信了。为了能让我在宰相府长久住下,于是他安排我做了他的侍女。
待的时间越久,我便越发看得出府内众人对何立的恐惧。
何立永远是笑着的,但那抹笑却不达眼底,一袭绿衫为他添了几分阴柔的气质。每当他摇着纸扇在高台上俯瞰众人时,我都觉得他是在蔑视所有人。
这时,众人便会垂着头快速离开,生怕被何立逮住。
可我却不怕他。对于这张和安欣一模一样的脸,我根本没有害怕的感觉。于是我仰起头跟高楼上的他挥手打招呼,“何大人,你好啊!”
何立弯起嘴角淡淡地笑了。
月明星稀,黑夜已至。
我布好菜正欲退下时,何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,“你留下,同我说说话。”
这些日子以来我经常在何立耳边念叨,可无论我怎么念叨,何立仍然没有半点跟我交谈的意思。今晚他突然主动要与我说话,属实让我吃了一惊。
我然后连忙压制住内心的雀跃,“大人想说什么?”
“说说你和安欣。”何立拿起白瓷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。
我沉思片刻,便挑了几个重要的地方讲。
“他是我男朋友,我的爱人,他救过我。”
“我和他的感情一直很好,我们尊重彼此也支持彼此。他在我心中是最热忱、最善良、最勇敢的人。”
“我喜欢他,特别喜......”
“砰——!”
突然传来了杯子坠地的声音,我连忙噤声望了过去。
何立轻轻拍了拍身上的酒渍,表情从容淡定:“无碍,手滑了。”
我哦了一声,继续道:“我特别喜欢他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我和他今年就能结婚......”
“砰——!”杯子又碎了。
我再次望过去,何立仍然是那副淡然的模样。
“又手滑了。”
“结婚用现在这个朝代的话来讲就叫成亲.....啊!”
他这次不手滑了,突然一下子把我拉了过去。
我瞪圆了眼,僵硬地坐在他怀里,闻着他身上的檀木香味突然有些发晕。他的味道与安欣截然不同,安欣身上是带着洗衣液和淡淡的烟草味,我很喜欢他的味道。可我此刻苦恼地发现,何立身上的气味也并不令我讨厌。
我抿了抿唇,问:“大人是不是想起什么了?”
何立捻起我的一缕发丝,将黑发在他指间不停地缠绕、松开,周而复始。对于这种幼稚的把戏,他乐在其中,嘴角始终带着笑。
我从未见过安欣有这样的表情,那一瞬间我慌了神,连忙将头发从他手中扯出后站起身,重复道:“大人可是想起什么了?”
“没有。”何立拍了拍起了褶皱的长衫。
他的笑容逐渐消失,盯着我的瞳孔,认真回答。
“从来没有。”
我眉头一皱,低下头在脑海使劲思考到底哪里出了问题。
一直以来,我都默认安欣和我一起穿越了,所以在看到同他长相一致的何立时才会信誓旦旦认为何立就是安欣。
何立永远都是一副让人猜不透的模样,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表露出自己真实的情感。可安欣不同,安欣那么真诚,那么温柔,他永远不会虚以委蛇。
如果......
我骤然抬起头,正好与何立的目光对上。
何立也跟着站起了身,他一言不发,似乎正在等我确定心里的那个答案。
我咬紧牙。
如果,何立根本就不是安欣呢?
我腿发软差点没站住,何立上前扶住了我。
“大人可想起什么没?”我努力朝他笑,不死心地问。
何立盯了我许久,道:“你分明知道我的回答。”
我咽了口唾沫,声音颤抖:“大人,那我先退下了。”
何立颔首。
我连忙撒腿就跑。
05.
这些日子我将自己关在房间,现在才开始怀疑何立和安欣到底是不是同一人。若说是,那何立为何这么久都不见有反应,如果是魂穿应该也有穿越前的意识吧?若说不是,那他们俩怎么会长得这么像?
虽然不能确定他们二人之间的联系,但我唯一确定的就是如果想要回家,那么关键点一定在何立身上。
突然有了动力,我连忙跑去小厨房熬了一锅热汤。
就在我端着热汤走到门口时,突然听到了房间内的争执。
我小心翼翼扒开一丝缝往里看,里面似乎在对峙,乌泱泱站了一屋人。
“马车夫刘喜的软肋我都知道,所以他全招了。”是何立。
“不可能,他不可能招。”
“我杀了他的女人他确实什么都没找招。”何立阴森地笑了,说出来的话活像恶魔的低吟,“但我要是当面活剐了桃丫头,那是他女儿,他能不招?”
“桃丫头在哪?”那人压着怒气。
何立没说话,只从袖中拿出一个莹白的玉镯,然后他毫不在意地扬起手,微微一松,玉镯便摔成了两半。
清脆的声响重重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,那叫作张大的人突然发了疯似的辱骂:“何立!你就是畜生!”
我僵在原地,只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。难怪府内众人都如此害怕何立,原来他本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。
我看着何立游刃有余地周旋,无论是用诡刃刺向舞女,还是以舞女威胁张大,他都带着从容的浅笑,那笑容极其渗人,掺杂着一丝嗜血的癫狂。
就在我失神之际,何立突然提高声音道:“逆贼张大凶悍暴起刺杀武大人!”
银光闪过,血迹横飞。
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何立抹了脖子。
何立抬手碰了碰沾满血的刀刃,表情似乎在可惜血染脏了一把好刀,半点没理在他身边轰然倒下的人。
冷血、绝情、可怕。
我捂住嘴,浑身哆嗦。
我之前怎么会觉得这样一个杀人狂是安欣?我错了,错得太离谱。他绝不可能是安欣!
何立注意到了门外有些许动静,他随意地望过去,正好瞥见一抹蓝色衣袂。
何立动作一顿,面不改色道:“速速厚殓武大人尸身,飞鸽禀报京城噩耗。”
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与气愤。
06.
“看到了?”他轻声问。
我布菜的动作一滞,点头:“看到了。”
“看到也好。”何立不紧不慢地夹起一片菜,却并未下肚。
我低头不语。平时都是我一直说个没完,可白天才见到何立杀人,如今我确实不知道该聊些什么。
他放下筷子,说出的话让周遭的温度都冷了几分。
“是不想同我说话?还是在想安欣?”
我张张嘴,再一次选择了沉默。
何立顿时勃然大怒,那我是第一次见到他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。
他站起身扣住我的手腕把我从饭桌拉到卧房,然后狠狠摔到床榻上,我刚从床上直起腰就被他捏住了下巴,他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我,我这才发觉没有笑容的何立有多可怕。
“你看清楚了,本官可不是你那个21世纪的好好男友。”
声音冰冷似万年不曾融化的寒冰。
我不服输,倔强地跟他对视:“大人,我看清楚了。您放心,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把您当做安欣,请您放我出府,我自会找到他。”
不知哪句话又惹怒了他,他猛地把我推倒,滚烫的唇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。我呆了几秒后连忙挣扎,他便压在我身上,锁住我的两只手让我动弹不得。
何立的胡子刺得我微微发痒,我咬着牙不愿让他侵 – 入。他似乎看透我的用意,突然在我下唇处咬了一下,我吃痛,一下子就张开嘴。他却温柔了下来,轻轻– 舔 – 舐 –掉我唇边的血,然后更深入地探索。
就在我差点窒息时他终于松开了我。
何立紧紧抱着我,在我耳边– 喘 –着粗气:“留下来,陪着我。”
“大人,我是一定要走的。”
这里不是我应该待的地方,这里也没有我的家。
何立不再说话,我以为他会拒绝时,他突然叹了一口气:“我该去何处找你。”
我垂眸回答:“当成一场梦忘了我就好。”
何立埋进我的颈窝,发出一声低低的苦笑。
“好一个忘了你就好。”
07.
原以为我会离开得轰轰烈烈,可仅仅只是在一个很普通的清晨,我起床整理好被褥正打算给何立准备早膳时,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双手逐渐变得透明。
不知为何,那一瞬间我突然很想再见一面何立。
我用尽全力打开向何立的房间跑去,清晨的微光也带着刺痛,灼烧着我的全身。
就在我即将打开何立的房门时,我低下头看,原来双手已经没有了。
我看着那扇紧闭的门,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旭日东升,晴空万里。
当最后一缕发丝随着日光洒满大地消散不见时,这个朝代再无我。
何大人,再见。
08.
再次睁开眼时,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。我艰难地转过头,便看到了身旁正在睡觉的安欣,我一下子就湿了眼眶。
“安欣......”
我的声音很小,可安欣还是听见了。他睁开眼,眼底尽是红血丝,他呆了几秒后突然喜极而泣:“禾禾?!护士护士!我爱人醒了——!”
检查完确保无恙后,安欣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脸颊边喃喃自语:“吓死我了,吓死我了......”
我对他笑:“让你担心了。”
安欣俯身亲了亲我的鼻尖,声音发抖。
“你平安就好。”
出院后不久,我和安欣便开始商量结婚事宜。我从来不知道结婚流程竟然这么复杂,所幸他的好兄弟李响有经验,于是李响十分热心地帮我们俩解决了不少问题。
局里给安欣放了婚假,我和安欣便决定去杭州。
在即将离开杭州的最后一晚,安欣突然从睡梦中惊醒。我拍着他的背问是不是做噩梦了,安欣抱着我说梦到他成了宰相府的总管,杀人如麻何其可怖。
我宽慰道,梦都是假的,不必当真。
安欣却摇摇头,他说在那个梦里有一个姑娘,他看不清她的模样却能听到她说的话。
她叫他,何大人。
他说,那是我的声音。
我怔愣,一下子红了眼,那抹原本深埋在记忆深处的墨绿色身影突然重新浮现在我脑海中。
他总是手执折扇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,一把诡刃杀人无数。他明明那么坏,我却恨不起来。
我把自己缩进安欣的怀里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我在他身上竟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檀木香。
“梦里的你突然不见了,我发了疯似的找你,可还是没能找到。后来我一直找,一直找,找得自己都变成白发老头了也没能找到你,最后孤零零地病死在外面。”
安欣释怀似地轻吻我的额头,伸手抱紧了我。
“不过那只是一场梦,幸好你还在。”
而我听了他的话早已泪流满面。
09.
我想,我始终欠了何大人一次好好的告别。我应该告诉他,就算有一天我离开了也不要找我,更不要等我。
因为几百年后,在这段漫长时光的尽头。
我们还会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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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E吧,应该算HE吧(抠脑壳
彩蛋是何大人番外(˃ ⌑ ˂ഃ )